第10章：国际厨房（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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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饱了，世界都明亮了！武修文感觉体内像装了一个小太阳，精力充沛得吓人。脑子转得飞快，备课时灵感源源不断，站在讲台上更是神采飞扬，把那些枯燥的数学题讲得妙趣横生，连带着学生们眼中的求知欲都更旺了。书，教得是越来越有滋味，越来越带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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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诗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。看着他原本清瘦凹陷的脸颊渐渐有了血色，甚至透出点健康的红润；看着他走路时，那曾经带着点飘忽无力的脚步，终于变得沉稳有力，甚至能带起一阵小小的风；看着他站在讲台上时，那挺直的脊背和眼睛里越来越明亮自信的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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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难以言喻的、近乎欣慰的喜悦，像温热的泉水，悄然盈满了黄诗娴的心田。那喜悦如此纯粹，如此自然，让她自己都未曾深究它的源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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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一天天过去。黄诗娴渐渐习惯性地，将武修文的一举一动纳入了自己视线的焦点。他今天是不是又备课到很晚？蓝光是不是又亮起来了？他吃饭时有没有皱眉（是不是胃不舒服）？洗碗时哼的歌调子好像比昨天欢快些？他批改作业时那专注的侧脸，线条好像……比以前柔和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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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关注，如同呼吸般自然，在她看来，天经地义。武修文在她心里，不知不觉从一个需要帮助的、让人不省心的同事，变成了一个……像家人一样需要她操心、需要她照顾的存在。她对武修文的关心，早已超越了最初的同情，变成了一种细致的、无微不至的呵护。这份呵护，坦坦荡荡，毫无遮掩，如同和尚头上的虱子——明摆着。她从未想过要隐藏，也从未意识到这份关心在旁人眼中，早已悄然变了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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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情的推进，如同涨潮的海水，无声无息，却力量巨大。当局者迷，黄诗娴沉浸在自己构建的“理所当然”中，浑然不觉。然而，旁观者却早已是洞若观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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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瞧见没？诗娴又给武老师碗里夹菜了！那大虾，自己都没舍得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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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止！我看她淘米，每次给武老师煮饭那锅，米都下得格外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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