壹

局上，蓝染不由得嘴角上扬。

「你知道珍贵稀有之物最难能可贵和最无趣的点在哪吗？」

凑落了一子，莞尔一笑：「又是什麽谜语吗？」

凑想了想，笑了一下，语气不紧不慢：「大概是因为——难得一见，却昙花一现吧。」

蓝染目光在凑落棋的点上，步防得挺好的，语气仍旧温和淡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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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皆是——它还没被摧毁。」

凑听闻愣了愣

蓝染见状，淡淡一笑，手指轻敲棋盘。

「因为只有在摧毁以後，人们才会真正看清，它究竟有没有价值。」

「而在摧毁之前，所有的赞叹敬畏只不过是妄言妄想罢了。」

棋声落下，盘面宛如被划开的静水，一切又归於无声。

凑瞧着那子落在自己预计之外的位置，无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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