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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座城,病了。朝堂上的人,为权力与攻伐而病;这座宅院里的人,为继嗣与恩宠而病。我夹在其中,既要为前者出谋,又要为後者疗伤。只是无人问津,我自己,也早已病了许久。」
生下怀远,几乎耗尽了瑶光自幼积攒下的所有元气。她时常感到力不从心,一阵风来便能冷到骨子里。可崔家的长辈们,尤其是婆母,却在满月後便频频暗示,盼着能再添子嗣,凑一个「好」字。
崔廷瑜起初还会以她身子虚弱为由搪塞,但几次之後,便也失了耐心。
那夜,他从一场应酬中归来,带着酒意,却无半分温存。他坐在床沿,看着正在灯下为怀远缝制冬衣的瑶光,开口道:「母亲今日又念叨了。瑶光,你是主母,当为崔家大局着想。」
瑶光拿着针的手一停,抬眸看他:「夫君,非是妾身不愿,只是大夫说,我身子亏空得厉害,需得静养一二年……」
「一二年?」他皱起眉,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失望与不耐,「朝局瞬息万变,谁能等得了一二年?你可知,一个稳固的後院,对我这样在朝中行走的人有多重要?」
那一刻,瑶光彻底明白了。她於他而言,是崔家的主母,是他的脸面,是他仕途顺遂的一枚棋子,却唯独,不是那个值得他Ai惜的枕边人。
她垂下眼,不再辩解,只轻声道:「妾身知道了。」
与此同时,北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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