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萨满巫师的忏悔

知恩一下子激动了起来，她站起身来，大声质问道：“你说的这个女人的儿子是不是夏春山。你帮他去害了他的亲哥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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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满舞也激动了起来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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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灵赐福，鬼魔布祸。神灵不会助他，只有地狱里的鬼魔会。我猎来一头母鹿，割开它的肚子，取出了它肚子里成型的小鹿，将它放到青铜鼎里。又取来匕首，将它的血滴入鼎里。大火烧得越来越旺，而我舞得越来越癫狂。直到乌云密布，鼎中沸腾，我的世界渐渐变成血红色。我知道我们成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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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铁男难以置信，“为了这种事，你居然毁了自己的眼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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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满巫绝望地望着她们，灰蒙蒙的眼眶里流出了两行浑浊的泪，“那是天谴，是上天对我的惩罚。他吃下了小鹿肉，汲取了恶灵的力量，这就是代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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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知恩紧紧攥住拳头，她极力克制想要一刀捅死他的冲动，“你对得起死去的人吗？为了你爱的人，就要无辜的人去送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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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每一天都在悔恨中度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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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夏老太太到底知不知道他二儿子害哥哥，夺家产的事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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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”萨满巫垂下了头，“每年她大儿子忌日，红英都会让我举行一场法事，告慰亡灵。她每年都会命令她的儿子，跪在亡灵魂下忏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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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个回答，温知恩浑身一震。她没想到，她真的从未想过，奶奶居然知情。爸爸一向是最孝顺奶奶的，因为奶奶身体不好，他便放下了国外的工作回国创业守在奶奶身边。那些年，温知恩都是看在眼里。奶奶生病，是爸爸亲力亲为伺候。叔叔结婚，是爸爸为他买下了房产。爸爸是尽心尽力为了这个家，他宽厚豁达，就算叔叔耍心眼争纺织厂，爸爸也是大方让给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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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这还不够吗？为什么要害死爸爸？为什么奶奶知情，还要保下二叔？人心究竟还可以坏到何种地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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