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抉择与分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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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渔安静的托腮趴在床边，等了半响，扭头对阿棠问，阿棠抿唇，忍住了喉间的哽咽，平稳道：“他只是太累了，需要休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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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前，师父旧疾复发，一病如山倒，她替他诊脉的时候才发现，他肺腑皆伤经脉俱损，即便她用药暂时压制住了伤势，还是无力控制病情的恶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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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半年前他的身体就撑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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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使尽浑身解数替他吊着一口气，但是药三分毒，那么多汤药灌下去，对他身体也是一笔很大的负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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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他多数时间在昏睡中度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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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算来，他们师徒已经十多日没有说过一句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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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棠对小渔说道：“你出去吧，我想自己呆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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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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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渔蹑手蹑脚的站起身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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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然忘记了她根本不是人，发出再大的动静也不会惊扰到病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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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所有动静消失，屋内只剩下他们师徒二人，阿棠仔细的替师父按了按被角，搬了张鼓凳放到床边，翻出他的一只手熟练的开始诊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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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眉头越蹙越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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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到了脉象，指尖颤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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触电般弹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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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臾，又不死心的换了只手继续切脉，如此重复了五六次，上面传来一道虚弱的声响，“大夫的手要稳，别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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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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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棠瞳孔蓦的收缩，抬眼望去，就见老者半垂着眼帘，笑着看她，“怎么越活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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