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被录音的那天开始下雨

默，但她知道，有些目光还是存在。

而沈寻，彷佛更加沉静了。他照常练习，不多话，也不逃避。但林初知道，他把那些话，藏进了手指里——每一个音符都压得更稳、更狠，却不再如过去那样轻盈。

周四晚上，排练结束得b平时晚。林初和沈寻一同走出音乐教室，夜空凉意渐浓，天边有星星点点亮着，却被城市灯光吞得模糊。

两人走在小径上，脚步默契地维持着一致。

沈寻忽然开口，声音有些低哑：「你会不会後悔，跟我搭档。」

林初一愣，停下脚步。

「如果没有我，你的舞台也许更乾净。」他抬眼，目光像夜sE般沉静，「不会有争议，不会有人拿我来说嘴，也不会……那麽多奇怪的目光看着你。」

林初的手指紧紧握着书包带，像是在压抑什麽。

她看着他，「我不需要乾净的舞台，我只想站在我相信的地方。」

沈寻看了她许久，那种凝视，不再冷漠，而是一种小心翼翼的、深怕打扰的温柔。

「你知道吗？」她轻声说，「你让我想起自己为什麽喜欢音乐。不是因为得奖，不是为了被夸，而是因为在我最孤单的时候，它是我唯一能依靠的声音。你也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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