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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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过粥，一边用汤匙搅，一边缓慢吹了几口，何渝盯着他动作，视线忍不住瞄向笔电。

「你的那个故事，」何渝说，「什麽时候会写完？」

他其实追问过几次，每次都被李唤漫不经心带过，用「写完了再告诉你」来搪塞。

李唤喝了一口粥，说：「快了，再几个礼拜吧。」

这是目前为止最具T的答案了，何渝眨着眼，把他揽过来轻轻抱着：「我到时候就能看了吧？」

李唤「嗯」了一声：「但是有可能不那麽好看。」

他说话的时候视线落在远远的地方，并没有看向何渝，甚至不像是对着何渝说的。

何渝试着探寻他视线的落点，却无功而返，忽然又生出那种需要把李唤抱紧以免他消失的仓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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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紧了手臂：「你说过，那是个像彼得潘一样的故事，所以??不是happyending吗？」

李唤：「你为什麽觉得彼得潘不是happyending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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