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长珩见他说的真心实意,又扫一眼地上求饶的几人,只能无奈摆手放过,又扭头训斥这几人老实本分些,并令侍卫将几人押送至京兆尹处。
章珽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,一张宽厚平常的脸沉静如水。
只是额角还在渗血的伤口看着依旧触目惊心。
方才刚被章珽吓到的时佑安又心软起来。
他低头在怀里掏了一会儿,良久摸出一个长颈小瓶。
“……章公子?”时佑安小声说,伸出手把瓶子递给他,“你的伤……没几天就要殿试了,还是处理一下吧,这是药膏,可以止血修疤的。”
这样一个精才艳艳的人,若是因为这种事影响了殿试,岂不是太可惜?
时佑安不免遗憾地想。
他之前也经历过这种事,自然……也看不得别人金玉蒙尘。
章珽低头看着时佑安掌心的药瓶。
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看了一会儿后,章珽才慢慢伸手拿起药瓶,低声道谢。
他的眼睛无声地盯着时佑安衣摆下面露出的脚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药瓶底部刻上的一个字。
闵。
章珽缓缓勾唇笑起来。
大兆的第一次殿试开始了。
晨起钟鼓响,考生依次按序进入保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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