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门缝外的幽灵

他像一道没有温度的影子，极快地滑进了被窝。动作轻得几乎没有重量。他躺在我身边，身T却僵y得像一块冰冷的石头，刻意与我保持着几公分的距离，彷佛那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界限。他的背脊绷得笔直，睁大眼睛，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顶上方无尽的黑暗，连呼x1都刻意放得又轻又浅，彷佛害怕稍微用力一点，就会惊醒蛰伏在黑暗中的怪物，或者……坠回那个他曾逃离的、真实的地狱。

我拉过被子，轻轻盖住他冰凉瘦小的身T。当被角触碰到他时，他整个身T几不可察地、剧烈地颤抖了一下，像被电流击中。但他没有动，也没有出声，只是更加僵y了。

「睡吧，小哲。」我在黑暗中低语，声音轻得像叹息，「这里……很安全。」这句话，是说给他听，还是说给我自己听？连我自己也无法分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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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回应。身T依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但过了一会儿，我能感觉到他那过於紧绷的神经似乎稍微、极其轻微地松懈了那麽一丝丝。时间在黑暗中无声流淌。他刻意压抑的呼x1声，终於一点点、一点点地变得绵长而均匀。

他睡着了。

即使在沉沉的睡梦中，他那双秀气的眉毛依然微微蹙着，在眉心留下一道浅浅的褶皱，彷佛连梦境也无法摆脱无形的痛苦。一只冰凉的小手，不知何时，悄悄地从他自己的被窝里探出，m0索着，然後紧紧地、用尽全身力气般攥住了我睡衣的一角。力道大得惊人，指节因用力而SiSi地泛着白。

我侧过头，在朦胧的微光中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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