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她终于可以离开这困囿她十余年的地方。
她转身,又望去墙上挂着的那幅图,终于感到心中颇为如释重负。
她本不过一只养在深宫中的锦鲤罢了。
可……
锦鲤已经在池里待了这么久,离了水,又能存活多久?
薛郁离走上前蹲下,将姜湛抱在自己怀中,轻轻抚过他的面庞。
“圣上说,今晚臣妾穿的甚是好看……”
薛郁离忽然皱起眉头,失声痛哭起来。
“我今夜,是穿给你看的。”
夫妻十余载,姜湛为她几乎虚设了后宫,专宠她一人。从未有过一日对她埋怨苛责,即使她使脾气,很少给他好脸色看,姜湛也只当是自己的过错,有所亏欠,总是在一旁哄着。
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呢?
倘若不是心里一直放不下兄长,她或许早就接受了皇帝。
在宫里的时日久了,她虽是更想念起宫外的日子,想着日后回到哥哥身边,可她却心知肚明。
薛衍虽不是她血缘上的兄长,可他却当真只是将她当做妹妹一般看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