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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眉敛容,也一旁的宫女自然不曾去细瞧她的样貌,只不过见她那般懒散,嘴上不免抱怨几句。
“我说那个新来的,这里可是宣室殿,是圣上日日批阅奏折、接见朝臣的地方,你要是被高公公看见了,定要好好吃一顿板子。”
不远处一位宫女朝着角落里背对着众人打扫着的姜知妤斥责了一句。
这番话说完,其他几位小宫女心里也有了脾气,也喋喋不休抱怨起来。
所幸殿里没有主子,不然这些人岂敢在天子脚下这班人多仗势。
姜知妤随口应允着众位婢女说自己独自一人承担剩下的活计,这些婢女才好似微微有所欣慰,不再多言,便从偏门悄然溜出。
殿内鱼嘴铜炉内的龙涎香整日燃着,有稳定心神的作用。
趁此时机无人,姜知妤提起裙摆迈上台阶,行过的地方,香雾打散在她身侧萦绕开。
桌上还有着一叠宫人呈递上前的奏折,一摞一摞堆在紫檀木桌案上。
姜知妤随意地抬眼瞧着,也不知楚修辰昨日是否曾有密信送入宫中,只能一边查阅着一边再按原来的位置摆放齐整。
如若今日之事当真牵扯到舅舅,恐母后也会被群臣所弹劾,后宫也将口舌不断。而那时,父皇又该如何处置?
前一世父皇也不过近乎半百,身子尚且康泰,怎么会在自己大婚当日中风不治呢?
这一件件事的关联自然紧密,倘若不彻查薛家在朝中的实际爪牙,以及封地的几位王爷的当前动向,前一世的事仍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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