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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是甜的,红糖?
楚修辰拧着眉心,余光仍旧可见姜知妤似在监视一般逼迫着他饮下,只能一饮而尽,不敢拖延。
不知是否老板娘来得凑巧,姜知妤起身活动后,那有些直冲上头的沸意,逐渐湮灭,人更是清醒了不少。
姜知妤继续将方巾覆上楚修辰的肌肤,很是平静地将血迹拭去,又挑起玲珑小巧的药瓶封口,走上跟前将其施加在伤口上。
邕州里所出售的药物,即便是药性大同小异的创伤药粉,还当真与在大显并不相同,气味甚是浓郁。像在耳畔嗡嗡作响的飞虫一般,一阵一阵朝她袭来,就差下个瞬间便要打起喷嚏,将这药粉吹得七零八碎。
姜知妤只当自己在照顾宫中受了伤的猫犬,只要心里是这样认定的,她便能坦然许多。
她扬手将纱布缠绕在楚修辰的肩颈、腰际、胸口,一层又一层,直至将所有伤口悉数抚平,才缓了一口气。
楚修辰见姜知妤在整理之际,起身将中衣抄起,垂眸将系带系上,衣料摩挲过肌肤,带着轻微的窸窸窣窣声。
“多谢殿下。”楚修辰的眼停留在自己摆弄的手上,有些怔然。
春生,夏长,秋敛,冬藏。地生万物,往返经年,楚修辰其实早就不记得何为真正的疼,对于骨肉上的折损,其实早就如饮水加餐一般稀松平常,到底悉心将养着,终是有痊愈的一日。
不过他知晓,若是心里被扎了一个口子,哪怕微不可查,大概那也是难以抚平愈合的。
“楚将军客气了,”姜知妤转身,瞧着他倒是还有力气将衣裳穿好,倒是自己白操心一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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