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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我一直相信。
……
我和段久分别在夜色渐沉的时辰,我离开梁宴太久,身体里冷得不行,到后来整个人都在发抖。段久扶着他鼻梁上的那架阴阳镜看了看我,示意我先走。
徐生散碎的魂魄有可能落在阳火周围,段久要拿着那个聚魂袋再找一找。我跟着段久转了两圈,发现自己确实帮不上忙,只得作罢。离开之前我实在放心不下,又扭头问段久道:
“那个……段久啊,虽然这话好像轮不到我来问,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一句——你和徐生那小鬼……如今是个什么关系?”
段久弯腰探物的动作一顿,直起身看着我,很是认真地思索了一番,然后回我道:“其实在大人与陛下花前月下的那段时日,我与徐楚交谈了许多。一开始我只当他作故人,一个惨死不得往生的孩子,便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。后来……后来当他是挚友,是一个能读懂我所作所为的知音,对他的关注与真心也多了几分。”
“如今……”段久蓦地笑开来,“如今我掺杂一些其他的世俗想法,不过还不是说的时候,等他回来,我会亲口说给他听,听一听他的答案。拒绝与否,全凭他做主。”
拒绝……
傻子才看不出来他喜欢你。
我咂了咂舌,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就不再纠缠,转身就飘回皇宫找梁宴。
乾清宫灯火通明。
自从梁宴知晓我以魂体的状态每天在宫里飘来飘去之后,他就私下里命苏公公把满皇宫都挂上了灯笼,点着烛火,让我回来的路能顺畅无堵,不会冒冒失失地一头撞到宫墙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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