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梁宴在我的耳垂上留下一排齿印,灼热道:“沈子义,我来拿我的报酬了。”
……
桃花从树上簌簌地往下落,有些落在地上,有些落在温泉里。我原先抬起又精疲力竭垂下的手,打在落下的花瓣上,漾起一池春意。
梦境里没有鸟雀,只有落不尽的花和一片静谧的桃林。
我在梦里。
在梁宴的梦里。
在这个我骂着狗东西,却又发着抖情不自禁搂住他脖子的人的梦里。
赏着花与景。
听着水流稀落。
最后望进梁宴的眼里。
他吻着我的眉眼,如多年前那般跟我说:
“别怕。”
“沈子义,别怕。”
“我永远在这里。”
我没答话。
一方面是我声音嘶哑,只能在激荡的水流里发出些许呜咽,另一方面是——我看着眼前胸腔颤抖的人。
我想,怕的人其实不是我。
是一个时时刻刻都担心我会离开的傻子,是一个宁愿耗尽心血也要把我带回人间的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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