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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里边骂边又担心段久吃了闷亏,因为咬死不透露我的消息而被梁宴处罚,在纸上冲梁宴写到:
“你严刑拷打他了?”
梁宴盯着纸上的字一点一点写完,然后在我停笔的那一刻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。
段久也看到了内容,摸了摸鼻子,抢先答道:“哦,那倒没有,陛下从来不滥用私刑。”
我觉得段久的动作里透露着一股子心虚,还没来得及深究,就听梁宴接着说道:“没有严刑拷打也没有滥用私刑,段大人是个识时务的人,你想象中一切忠臣良将咬死不出卖你的情节都没有。”
梁宴耸了耸肩,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得意,挑着眉道:“我刚把段大人请进天牢里来,段大人就把你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了我,一个板子都还没落下去,更别说上一点什么手段了。沈卿啊……”
“识时务者为俊杰,这不是你教的吗。弃车保帅,更何况你已经……”梁宴说到此处目光突然一黯,语气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接上:“……更何况在别人眼里你现在已经不能担任宰辅了,这种时候当然要选择为自己谋条新的出路。”
“陛下此言差矣,”我手里的笔还顿在纸上,段久就立马接下话,把梁宴扣给他的一口“弃暗投明”的黑锅扔的远远的。“臣可没有另谋出路,在臣心中,沈大人一直跟陛下是一路人,朝野上下都知道你们君臣和睦。臣是沈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,沈大人效忠陛下,臣当然也效忠陛下。”
君臣“和睦”到天天想弄死对方的我和梁宴:“……”
行。
你是这一届的文曲星,你说的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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