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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回来的时候,我顺便腾出眼看了下段久。段久衣襟上染的血是不少,乍一看确实挺唬人的,可我绕着段久看了半天,硬是没看出来这小子身上哪一点还在冒血,而且我总觉得他脖颈上的血迹怪怪的,看上去不像是他自己流的一样。
按理说梁宴打了段久这么久,段久不发出痛叫就算了,他眼里怎么一点对梁宴的怨恨都没有,这眼神平淡的,嘶……就好像挨打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我拿着笔在纸上点了又点,皱着眉去看梁宴。
冷静下来的梁宴,端详着纸上的字看了又看,脸上的表情渐渐从质疑转为迷惑。他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在那张纸上划了又划,然后一扭头,挑着眉问段久道:“你确定他就是沈子义吗?会不会出现什么夺舍或者弄混淆的情况?沈子义邀请我……睡觉?你还不如告诉我他要杀了我,可信程度还高一些。”
“我邀请你……”我咬着牙,把那句“二大爷”咽了回去,眯着眼望向刑具里放着的狼牙棒,抬起了半边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