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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永远也不能了。
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温柔的把我抱在怀里,拍着我的头,轻声跟我说:
“别怕,阿爹阿娘在呢,我们小子义永远也不用怕。”
飞在雪里的泪花在向我诉说一件事:
我再也没有阿爹阿娘了。
我再也不能当缩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小子义了。
我一路跑,不敢骑马也不敢摔跤,生怕被身后的人追上。但小孩子的精力实在太有限,我甚至还没能跑出那十里的尸骸,就精疲力尽到喘不上来气。
怕被到处清缴的士兵发现,我随便找了一处尸堆,把自己埋在那堆死人下面,任凭没被冻结的血“哗哗”往我的脸上身上流,把我和那堆尸体浸成同一个味道。
直到屠杀结束的第二天,留在营帐侥幸躲过一劫的精锐才把我从死人堆下面刨出来。
一群久经沙场的糙汉子,流血不流泪的人,把我刨出来发现还有鼻息的时候,哭的比孩童哀恸还大声。
可我望向他们的眼神平淡的就像一壶凉茶。我心口早已没了热气,瞳孔间的目光也不再清澈,只剩下那沉在杯底的茶渣,浸着咽不下去的血海深仇,重塑一个全新的、满怀仇恨的沈弃。
……
我没哭也没闹,看上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坦然的接受了双亲离世的事实,囫囵吞了两口吃的,就带着剩下的一群老弱病残,一路躲藏着往京都里赶。
沈谊就是在赶路途中被我捡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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