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的纵着我,无论我干什么都不会恼火。如果我有力气能拿得动剑,我非得在梁宴脸上狠狠地划上一刀,把他现在这幅惺惺作态的温柔假面斩成粉末。
梁宴俯下身,从我的眼角一路向下吻,把那些该死的泪痕一一吻尽。他把我抱起来一点,从上到下一下一下的去抚摸我的头发,像是一种无声的宽慰。
我不是什么待字闺中没见过世面的怀春少女,并不吃梁宴这种小把戏,他把我抱在颈间,我就毫不客气的去咬他,任凭他吸着凉气也不撒口。
梁宴拍了拍我的背,却没把我扯开,他在我耳边轻声道:“别怕,没有人了,你不会被别人看见,这里只有我们。”
我在咬他的同时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,才发现刚刚的大臣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空了,空荡的大殿里只剩下我和梁宴。
我心里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,下一秒又发着力去撕咬梁宴,像一只终于露出爪牙的炸了毛的猫。
我完全不记得这场漫长持久的拉锯战是何时结束的,只记得我迷迷糊糊晕过去两次,又被人吻着烦躁的不行的,睁开过一次眼睛。
那时梁宴正在把一碗汤汤水水的东西小口小口的往我嘴里渡,我乏累的下一秒就要闭上眼睛,却还是举起软绵无力的手,扬翻了那碗汤,骂道:“混账东西。”
“嗯,是,我混账。”梁宴看着我的眼皮眨了眨,昏沉的又要睡过去,朝我眼上亲了一下,跟床帐前可能是仆从的人吩咐道:“去御膳房再端一碗来,要温的。”
……
记忆里那句“混账东西”和吴郡郡长口中“难得的明君”重叠在一起,给了我一种极度荒谬又难言的喜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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