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。
纸上得来终觉浅,诗文里的话从来都不是随便说说,史书里轻描淡写记载的一段词,也许就是困在这深宫樊笼里的某个人,道不完的一生。
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,突然感到唇上一轻——梁宴拿开了压在我唇上的那根手指。我嘴里的半口气刚吐出去,下一秒,梁宴带着凉意的唇就覆上来,和我唇间的温度交叠,带起一片温热。
“这已经是你今天第三次走神了。”
我垂在身侧的手指屈起又放平,放平又屈起,最终还是没能扬起来,在梁宴还带着淡淡红痕的脸上再来上一巴掌。
梁宴看着我,仿佛穿透我沉默的态度和平淡的眼神,看出我裹挟在层层伪装下的那颗跳动的心脏里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“你在心疼我?”梁宴猛地笑开,连带着眼角的弧度都弯下去,像被一碗肉汤烫暖了心肺的大尾巴狼。他勾着唇,把刚才撤离的距离又拉近回来,说话间谈吐的气息洒在我的脸上,灼热的发烫。梁宴低着头,鬓旁的散发有些许蹭在我的鼻尖,落得有些发痒。他垂着眼,又轻声重复了一遍他一炷香前说过的那句话:
“沈子义,你打我的那巴掌,真的很疼。”
梁宴的距离离我很近,为了拉开那些道不清说不明的气息,我只能向后微微仰着身子,露出脖颈间绷紧的血脉。
我看着梁宴低垂的头顿了一会,才偏过头道:“疼就去看太医,跟我说有什么用,我又不会治病。”
“太医要是能治心病,我们如今还会是这般局面吗?”梁宴喃喃了一句,又抬起头哼笑道:“这回算是你错怪了我吧,古往今来,敢打当朝陛下还不被满门抄斩的臣子,也就你一个人了。我白挨了宰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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