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茶看向我,笑道:“天气寒凉,朕身体乏得很,就辛苦宰辅大人替朕分忧了。”
我皮笑肉不笑地答道:“陛下言重,这是臣的本分。”
然后转头就在某县令希望升职加俸禄的折子上用力画了个大大的叉。
琐事的折子繁多,我有时候也挺佩服梁宴,能耐着性子一封一封看完再给朱批。我乏困的不行,随手给讲废话的折子统一批了个阅,听着内室火炉噼里啪啦的声音,就俯在书案上睡着了。
不知睡了多久,感觉鼻尖一直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蹭来蹭去,我揉着鼻子睁开眼,就看见一件绣着金龙的狐皮大氅罩在我的身上,拱的我鼻尖泛痒的正是上好的白狐毛。而原本正对着我,直吹寒风的门不知何时被人关上,烧着银碳的暖炉也被移到近旁,烘的我整个人都暖洋洋的。
我刚在心里赞叹了一声议政殿的仆从真不错,午睡这么一小会都给我伺候的这么妥帖,一转头就看见梁宴拿着折子坐在我身旁,身上没披外套,深衣上系的腰带也绣着金龙,赫然与我身上盖着的氅衣是一套搭配。
“……”
我瞎了。
我想错了。
这绝对不可能是梁宴给我盖的。
呸,什么破狐氅,真丑!
梁宴余光瞥见我醒来,放下手里的奏折,挑了挑眉:“哟,宰辅大人醒了。再不醒我都要觉得……”
梁宴一只手绕到我的后颈,顺着方向撑住了桌子,一只手轻佻地勾起我的下巴,趁着我还没反应过来,就着这么一个俯视的姿势把我困在两臂之间,补完了未说完的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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