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才十四岁,一个十四岁的孩子,到底要多么的绝望、多么的愤慨,才会在死了之后这么多年都还咽不下那口气,让自己成为一个不得往生的厉鬼?
听了半个墙角的姜湘放弃去看她的书,兴致勃勃地凑过来,拨拉了一下徐楚的脸,满眼的好奇:“谁是厉鬼啊,你哥?他怎么做的厉鬼啊?为什么会做厉鬼啊?快给我讲讲,我最喜欢听这种故事了。”
我也百思不得其解,但还是制止了姜湘不停扒拉徐楚脑袋的动作,一巴掌拍在她头上:“别欺负小孩子。”
“我死的时候才十六!”姜湘捂着头向我抗议,“我也是小孩子!”
“好好好,你也是你也是。”
我敷衍地应着姜湘,正准备趁徐生出不来再好好套套奶团子的话,就听见外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响动,紧接着有人推开阁楼的大门,准备走上来。我立刻捂住徐生的嘴,一只手抱着徐生,一只手拖着小女鬼一起移入角落里。
移到一半,我才想起来如今我和这俩小孩儿都是鬼,活人根本看不到我们,完全没有躲得必要。
我讪讪地放下捂着徐生嘴的手,去听外面的动静。
有人像是从后面急匆匆地赶来,去喊先前推门而入的人: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
我听着有点像梁宴身边的苏公公,竖起耳朵听他又说道:“陛下,夜深露重,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?也不让奴才们拿件外氅披着,前几日本就淋了雪,伤都还没好全……”
“无碍。”站在他对面的人出了声,我一听,果然是梁宴。
真是晦气,大半夜的还撞上这狗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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