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可曾推己及人,顾念过为自己生儿育女的原配妻子?”
“既然知道婚后会没有共同语言,那当初又为什么会妥协结婚?西学里讲人权,你追求新派小姐的时候知道人权,娶原配妻子的时候,怎么就不知道坚持自己的人权?”
陈知意沉默的坐在原告席上,看着底下一个个男性文人站起来,再一个个的被这群女人辩得面红耳赤,讷讷不能言的坐下去。
她如今知道了她们的身份,也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些人,一辈子都没这么大声说过话,做过这么离经叛道的事。
第三排的刘颐莲,说话时手都在打颤,声音哽咽了,但还是强撑着把话讲了个明白。
这对她来说,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能讲个明白的时候了,她从来性格就柔顺,遇到点事情就要落泪,可今天却哽咽了,也不要这眼泪流下来。
一场庭审,最后变成了观众席上双方的辩论,而这群平时被他们所看不起的旧式女子,竟然还占尽了上风。
每一个都没有歇斯底里,只是有条不紊的讲道理,直至最后,对面那群文人只会说一句话了,“和你们这群旧式女子,果然是讲不通道理的!”
说完一个二个拂袖而去,仿佛是再不屑于和她们说话。
这是赢了吗?不是,她们在这世道上是没有话语权的,这群人转身就能走,还能把自己放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,仿佛不是辩不赢,而是她们连出发点都是错的,根本不值得这群人理会。
但这是做了一场无用功吗?也不是。
越是黑暗的时候,就越是要在这黑暗里潜行发声,哪怕有时候根本连回音也听不到,但不这样做,就真的一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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