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都考院丶都教院职司相近,又都较为清闲,所以院中帮事道人以及道童,也多相通。
「见过童子。」
他还了一礼,道:「正是前来请考,不知该寻哪位?」
道童忙往堂间一引:「师兄请往此处,先记名姓,随后去见院师。」
应阐点点头,随他来到一位帮事道人之处,交了凭证木符,记上名姓,道童便把名册拿了,带着他转入后堂。
未久,两人停于一小厅外,道童又让应阐稍候。
应阐从善如流,静等片刻,这才等到道童相召:「应师兄,俞院师有请。」。
他一整衣袍,泰然行入小厅,见有一位道人在座,便行礼道:「见过院师。」
俞院师中年模样,面相儒雅,不似道人,倒更像是文士。
他一颔首,便道:「应阐,入道院百一十八日?」
应阐略一回想,确认无误,便答:「是。」
「院中许多弟子,似你这般时候,都还不得入门。」
俞院师道:「入道院前,曾学过道?」
应阐老实答道:「在俗世时,学过不少道藏,虽然不比真经,却也多有相通。」
「哦?」
俞院师深深瞧了他一眼,没再多问,转而说道:「你入院一年不到,炼气入门,开辟九窍,当得上考。」
「而且能有这身修为,照理基础定也不至失稳。」
「但我仍要考教一番。」
「是。」应阐面容一肃:「还请院师考教。」
俞院师微一点头,却道:「如练炁时,忽闻仙乐贯耳,内见金花飘洒,有那天女相召,引往天宫……当如何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