颔首,目光落在鱼篓:「这就是你这三日的收获?」
应阐坦然道:「正是。」
「三日之前,我便说了。」齐院师道:「视你们垂钓的成果,指点功诀。」
「弟子知晓。」
「你这三日一无所获,可曾感到焦虑?」
「不曾。」
「不曾?」齐院师淡淡道:「你可知道他二人多受煎熬?」
「额……」应阐道:「弟子不知。」
「黄鹤生性急。」
齐院师道:「他修道已晚,不敢耽搁哪怕一刻,因此一日没有收获,便倍感到焦虑。」
「你猜他是如何做的?」
应阐想起少女所说,黄鹤生竟有满篓的渔获。
他忽然有所猜测:「黄道兄动了鱼钩?」
「不错。」齐院师道:「我只让你们以那直钩垂钓,但从未说,不可以动手脚。」
「黄鹤生折弯了鱼钩,又用了上好的饵,自然大有收获。」
「原来如此……」
「至于李静秋,她不敢违抗我的指令,也想不到此中漏洞,因此整日忧愁,为了有所收获,从第二日起便不敢合眼,至今日清晨,整整钓了两日两夜。」
当然,仍是一无所获。
应阐忽然有些明白齐院师的深意了。
原来她让几人垂钓三日,不是为了看他们的收获,而是观他们的心性。
只是如此看来,黄鹤生性虽急,但懂机变,李静秋不太机灵,却也可算坚强勤恳……
那自己呢?
此时,齐院师目光落来,似乎有些锐利:「你倒是好,一点不曾焦虑,如何想的?」
应阐细想了想,还是老实答道:「院师只说,视我们的成果指点功诀,但不曾说,什麽样的成果是好,什麽样的成果是坏。」
「所以,弟子只是尽己所能,并未想过有何收获。」
「一边等待愿者上钩,一边便看道书去了。」
「几日下来,倒是小有所得。」
「嗯。」齐院师依旧不置可否,只是缓缓一点头,话锋忽转:「你是五气均衡的体质,无论修炼何种法力,都不会有额外的便利,当然也不会格外艰难。」
「不止五行,阳属,阴属,风雷……等等也是一般。」
「而且你的心性,也不偏于某个极端,于功法的选择之上,本应有着较广的馀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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