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不一会儿,他把一层泥土拨开,竟从其中挖出一个小坛而来。
「师兄,请便。」
应阐接在手中,眉头一挑:「这是?」
「徐师兄也好酒。」李玄英道:「他在此处埋了许多美酒,到走之时也没喝完。」
「我虽不能同饮,却是还记着呢。」
「哦?」应阐握着小坛,忽然有种错觉,似有另外一人,正错过了几年时光,邀他同饮。
这又如何能却?
他把坛封揭开,霎时浓香四溢。
湖畔阴湿,照理是不宜于埋酒的,但也不知徐师兄施了什麽手段,却似没受半点影响。
应阐昂首痛饮一口,顿觉浑身舒泰,不由畅声一笑:「果然好酒!」
李玄英道:「师兄喜欢,这里还有,徐师兄定不会介意。」
「实在不行,改日我们再寻好酒,埋回此间就是。」
「正是此理。」
应阐连声称好,遂又畅饮一口,才道:「玄英,接着说说徐师兄吧。」
「徐师兄他,资质不佳。」
李玄英思索着,缓缓道来:「听说,徐师兄的祖上,也曾在道院之中修行,只是天资平平,最终没能有所成就……」
这个故事的开始不甚出奇。
天资平平的徐祖,却有一位天纵之才的好友。
在他迟暮那年,已是玄都高真的友人给他留下了一件福泽子孙的信物。
持此信物来到玄都,便可以拜入这位高真门下。
徐远正是带着信物而来,但他的资质,比之其祖犹有不及,彼时甚至这位高真,都不对他抱有期望,甚至认为他在虚度年华,劝慰他可保留信物回返尘世。
应阐听到此处,只觉讶然。
以玄都派和道院的作风宗旨,竟会拒绝向道之人,这位徐师兄的资质,恐怕不是仅仅『不佳』那麽简单。
「但以徐师兄向道之坚,自不可能望而却步。」
李玄英道:「徐师兄入道院后,受尽无数挫折,却仍笃行于道。」
「果然天道酬勤,两个月前,徐师兄终是厚积薄发,打通天地脉,筑成大道基,堂堂正正拜入了玄都本宗。」
应阐听着这寥寥数语,似乎便能想像得到,其间究竟略去了多少艰辛。
「我辈当如是。」
他一举酒,痛饮而尽。
日落月升,湖中的晚霞也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