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了口气。
“少爷,你这才第一次就开始咬舌,不行啊,会出事的。”医生满脸担忧。
陆让品着口腔里的血腥味:“再来。”
医生不敢再继续下去:“你的反应太激烈了,还是温和治疗比较好,停下吧。”
陆让目光冰冷:“我说继续。”
“不行,我觉得会出事,你撑不住的。”心理医生壮着胆拒绝。
陆让眉目沉静,嘴角血迹若隐若现,像是个游走在动怒边缘的暴君。
他倏然伸手,以大到不容反抗的力道,将心理医生拎到面前来。
陆让声音不大,很沉:“商芜为了跟我在一起,和家里断亲。”
“就因为她家人担心我的病会伤害她,影响她,担心我真杀了人。”
“我治不好病,就不能证明我没杀我哥,不能给商芜无忧无虑的生活。”
“商芜和我这种人绑定在一起,生活里全是不确定性。”
“订婚的时候,至少我得让商家看到我在变好,证明我配得上商芜,我没有那么糟糕。”
“不管商芜和家里人怎么闹,那始终是她的家,不能做一辈子的陌生人,我不能放任她的家人讨厌我。”
“为了堂堂正正带她回去,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。”
“所以,现在帮我脱敏,或者死在一个精神病手里,你自己选。”
陆让像拎鸡崽子,将医生甩在地上。
心理医生艰难地吞咽口水,从地上爬起来。
“我,我帮你……”
陆让抹去嘴角漫出的血,重新躺回去。
心理医生擦擦冷汗,趁他闭眼的时候,迅速发了条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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