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息地渗进心里,他想起画舫上她拒绝齐淯之的坚定,想起她提及秦姨娘之事时的认真,又想起太后的警告,心头像是被两股力量拉扯,忽明忽暗。
他拿起一块梨脯放进嘴里,清甜在舌尖化开,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涩。
接下来的几日,姜菀宁似乎全然未觉他的冷淡,依旧按部就班地时不时做点稀奇的玩意往他这里送一份。
她知道他不喜香料,便在他常去的书房窗外种了些薄荷,风一吹,满室清芬。
他处理公务时常忘了吃饭,她便算着时辰让小桃送去点心,有时是裹着芝麻的糖糕,有时是刚出炉的葱油饼,总能恰好赶上他稍作歇息的间隙。
甚至有一次,他晨起练剑时不慎被木剑划伤了手背,不过是些微的破皮,第二日书房里便多了一小罐自制的药膏,瓷罐上贴着一张小纸条,用清秀的字迹写着:“草木所制,消肿止痛,姐夫若不嫌弃……”
字迹的末尾带着一个浅浅的墨点,像是落笔时犹豫了片刻。
赫连烬捏着那罐药膏,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瓷面,心中五味杂陈。
她做的这一切,自然得像是分内之事,挑不出半分逾矩,可那份藏在细节里的心思,却又让他无法忽视。
那日他练剑时,她明明在廊下看书,隔着十几步远,怎么会注意到他手背的伤?
还有一次,他在书房看一份边关送来的密信,提到北地近来多雨,粮草运输受阻,眉头不自觉地蹙起。
第二日晚膳时,餐桌上便多了一道“黍米蒸肉”?
姜菀宁轻声解释:“听闻北地黍米耐存,蒸熟了便携,姐夫尝尝看,若是合口,我让厨房多做些,或许能给边关的将士们添些方便。”
她语气自然,仿佛只是随口一提,而这几日姜元姝也回到了姜家,帮着姜夫人好好帮秦姨娘“保胎”。
“二小姐倒是有心了。”
他压下心头的情愫,夹了一筷子黍米,味道软糯,带着淡淡的肉香。
“只是边关粮草自有规制,不必费心。”
姜菀宁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却依旧温和道:“是我考虑不周了。”
她垂下眼帘,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。
他还是如此警惕,不过她可不会退缩,赫连烬虽警惕,可还是没直接拒绝。
“只是本王有些好奇,听说你是在庵里长大,怎么会对这行军打仗之事颇有了解?”
姜菀宁睫毛轻颤,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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