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恤孩童心性,不如将刑部案子都撤了,横竖都是些杀人放火的,说不定也只是在玩闹。”
“你!”王慎之气急,重重将茶盏扔在桌上,被噎的半天说不出来话。
陈敬廷这老倔驴说话能噎死人,与他对骂争辩除了自取其辱,毫无益处。
盛棠绾悄咪咪抬眼,她算是看出来了,陈敬廷这完全就是无差别攻击。
她虽对陈敬廷了解不多,但对他唯一的孙儿陈观颐还是有些了解的。
陈观颐与谢回乃至交好友,上一世谢回死后,陈观颐咬定援军延误另有蹊跷,不顾阻拦暗自调查。
刚着手就被刺杀,她也曾劝过陈观颐放弃,但陈观颐倔的像头牛,她的劝阻无济于事。
不曾想过了没多久,陈观颐就被发现自缢吊死在家中。
今日见到陈敬廷,她总算是知道陈观颐的性子随了谁了。
王慎之索性转头面向安信侯,语气故作严肃:“侯爷,贵府之事虽未曾酿成大祸,但世子行事狂妄,意图残害手足,还对父亲动手,性质可以说是十分恶劣。”王慎之意有所指看了眼安信侯的青色的眼眶。
“待回去自会如实记录在案,望侯爷日后好自为之,严加管教。”
盛棠绾跪在堂下,明白时机已到,抢在安信侯前头开口:“还请父亲息怒!”
“大哥他今夜许就是糊涂了,才会行无状,冲撞父亲,险些酿成大祸”
“大哥固然有错,许也罪该万死。”她这话说的利索,要不说那发颤的嗓音,与惊恐哭红的双眼都要让他们以为她是故意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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