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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卿安双眼倏地亮起来,抿着唇小跑两步来到廊下,规规矩矩行礼:“见过长姐。”
她唤的是长姐并非二姐,可见是个明白孩子。
低头时盛棠绾月白的裙摆上几点泥渍突兀的映入眼帘。
盛卿安小手局促地在身上擦了擦,这才蹲下身子去拍打那些污痕。,
“长姐,我手上是干净的。”盛卿安不安地抠着手指,生怕盛棠绾会嫌弃。。
盛卿安本该顾盼生辉的年纪,可那双眼睛却似蒙尘的墨玉。
盛棠绾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攥住,闷闷的疼。
大抵是她们姐妹二人上辈子造了孽,才会托生到这侯府中。
“呀!三小姐的袄子怎的还破了?”眼尖的锦瑟瞧见盛卿安鹅黄的袄子上破了个不小的口子,里头的棉絮都露了出来。
盛卿安不好意思笑笑,冻红的指尖扯着口子试图遮掩:“不碍事的。”
“许就是不知何时剐蹭坏了,嬷嬷们还没注意。”
“嬷嬷平日里也是心疼我的。”小姑娘嘴边的梨涡轻陷,懂事的样子更加让人揪心。
“狗屁!”锦瑟一听这话便炸了锅:“姑娘细想,那刁奴分明就是存心作践三小姐!”
“倘若真是为了三小姐好,这袄子上如此大的口子会瞧不见?”
“不赶紧给缝补上,倒由着三小姐穿出来平白挨冻!”
“无非是仗着三小姐年岁小不知事,身边又没长辈傍身,便如此作践人。”一旁沉稳的忘冬也难得附和激动的锦瑟。
“忘冬你去将我那斗篷取来。”盛棠绾神色微凝。
锦瑟:“姑娘,依奴婢看就该将此事告知侯爷,看她们还敢不敢!”
盛卿安听后慌忙摆手:“不必不必!”
见两人不解的目光望来,盛卿安低着头道:“我是偷偷跑出来的。”
“他们都说我身上带着病气,怕我出门惹得旁人不快。”
“我知晓父亲素来不喜欢我,怎敢拿这些琐事打扰父亲。”
忘冬取来斗篷,盛棠绾不容分说给盛卿安披在了身上:“穿着。”
她又怎会看不穿这满府轻视,若非安信侯私下默许,别说那些个奴仆了,饶是林氏也不敢。
最叫人寒心的当属她们那嫡亲兄长,也对卿安视若无物,反倒将个姨娘所生的女儿宠上了天,血脉相连竟也凉薄至此。
“若回去有人盘问,便说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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