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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惟庸微微皱眉。
冯冕谨慎地说了句:“胡相,皇帝出淮右啊……”
胡惟庸凝眸盯着冯冕。
此人所言有道理啊,皇帝出身在淮右,就老朱家,连一块地都不姓朱,更谈不上有什么王气、龙脉,他却能成为大明开国皇帝,九五之尊,在他心里,当真相信王气吗?
用谈洋王气一事攻击刘伯温,皇帝动怒,可也只是夺其俸禄,这相当于给个警告,远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。
如此想来,皇帝只是借势运作,并没有除掉刘伯温的心思。
一旦刘伯温入京,他未必不能全身而退。
“胡相,淮安府有急报!”
御史中丞陈宁拿着文书,脚步匆匆,刚到殿内就开始喊。
“何事?”
胡惟庸威严地问。
陈宁递上文书,擦了擦额头的汗,咒诅了下燥热的天气,然后说:“盐徒谋逆,对淮安知府衙门、漕运公署动了手!扬言若不释放盐徒首领张三秀,就要暴乱运河,切断南北漕运!”
胡惟庸看过文书,原本威严的嘴角透着笑:“盐徒,呵呵,这群小贼也敢威胁朝廷漕运,当真是不知死活!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,可敢对漕运船只下手?”
陈宁用手扇风,有些急切地说:“胡相啊,他们都已经对知府衙门、漕运公署下了手,用的还是火器!这群家伙,定是张士诚所部余孽,不可掉以轻心,若淮安府乱了,天下都将震动。”
胡惟庸深吸了一口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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