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卖官鬻狱,放印子钱,售卖私盐,每一桩都是恶及民生、朝廷之大罪。
他闭上眼,不愿再往下翻看,“啪”地一声合上奏本。
再抬眼时,眸光中儘是冷冽之光,似是又气愤又疲惫。
“三位爱卿,你们明知太子才走,储位空悬,是非要朕在承受失子之痛楚之际不得安寧吗?还是说……是哪位皇子抑或是嬪妃促使你们,做出此等要挟朕之悖逆之事?”
三人连忙跪下,齐声呼“不敢”,但却无一人在此时退步。
“正因太子薨逝,民心不安,陛下又心绪鬱结,更易因一时伤悲而出错漏,臣等身为臣子,不得不忠心相劝,还请陛下不论人而论事,秉公办理诸案。”
“你们是非要朕处置恪王才满意?恩?”
“臣等绝无此意,只是事实如此,不敢妄加论断,陛下若不信臣等,可派遣三司前往查探。臣等若有一句虚言,甘愿受罚。”
长治帝老脸青黑。
由御史台和大理寺加吏部呈上来的摺子,又怎会有假?
若他当真因此设立了三司再查探,未免是寒了满朝文武之心。
打发三人走后,他沉著脸到了椒房宫。
“你就如此容不下乔贵妃和恪王?如此善妒,岂是一国之母的风范?”
长治帝居高临下,看著屈身行礼的荣皇后,面露冷意,“从前皇后也是称得上贤德的,如今却是机关算尽,逼著朕立储君。你眼里又何曾还有朕这个天子?”
闻言,荣皇后也不待他叫什么平身了。
她站直了身子,面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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