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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碰了碰杯,將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酒的度数不高,味道也不浓烈,入口淡淡的,也难怪蛮儿会同意他喝一些。
两人各自吃了几口菜,閒聊起来。
聊著聊著,就又聊到李蛮儿的医术上去了。
李恕心里清楚,萧如鏑一直在把话题往这上面引,他呢,心里有本帐,就装糊涂顺著萧如鏑的意思说。
“当初我也是命悬一线,连段绪都束手无策。若不是蛮儿,我这条小命就交代了。”李恕想到这里,心中也颇不是滋味,细细算来,女儿已经救了他三次了。
第一次是在京中毒,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。不过他心里一直有个十分大胆的猜测,只不过不敢说出来罢了。
第二次便是漠北中毒这一次。
第三次则是中风。
中风虽然没有中毒来得厉害,一时半会儿不会失去性命,但是在李恕看来,男儿若不能建功立业,甚至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,那活著有什么意思,还不如早点死,省点粮食。
萧如鏑也是听过段绪拜师的传闻,当下不由地问道:“段太医令,可是真的拜令千金为师了。”
“嗨,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罢了。段太医令什么年纪了,怎能拜我儿为师,滑天下大稽之事,不可做。”李恕故意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,可是他越是这般,萧如鏑心中便越是有想法。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的事情將军应该都知道了呀。本侯奉詔来到漠北,又中毒了,好在我家蛮儿不畏苦险,一路奔波而至,再次救了我的命。”中风的事情,到底不太光彩,李恕直接略过,不打算提及。
萧如鏑要是敢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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