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明明亲眼所见。殿下,只希望您善待太子妃,她爷爷刚死,已是够可怜的了。”
雨幕将朱红长廊浇成血色,刘休远突然攥住王鹦鹉的手腕,鎏金护甲硌得她生疼。他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潮,声音却尖锐得像冰棱:“你分明就是吃醋!”
王鹦鹉睫毛剧烈颤动,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决堤。“没有!”她别过脸,发间玉簪在雨里泛着冷光,“我只是难受...难受自己像个傻子。”
这话刺得刘休远心口发疼,却化作更汹涌的怒意。他想起今夏撞见的画面:王鹦鹉倚在武陵王的画舫上,团扇掩着笑,连湖面的荷花都失了颜色。“难受?”他扯着她的肩膀强迫她对视,指腹擦过她湿润的脸颊,“你与三弟在玄武湖上吟诗作对的时候,怎么不难受?”
“我们真的只是说些诗词!”王鹦鹉突然尖叫,原来他早就误会了,原来那些欲又止的解释,根本没机会说出口。
刘休远望着她被雨水浸透的睫毛,忽然想起初见时她也是这般倔强。此刻她泛红的眼眶里盛满委屈,却还梗着脖子辩解,竟比平日的娇艳模样更教人恨得牙痒。
刘休远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死死扣住王鹦鹉的手腕,他看着她被雨水冲刷得苍白的脸,心底翻涌的妒意与怒意几乎要将理智吞噬。“诗词?说得倒轻巧!”他的声音带着冷笑,却掩不住字句间的酸涩,“孤倒不知,泛舟湖上吟诗作对,竟成了如今的风雅清白事!”
王鹦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疼得几乎要渗出血来。她仰头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,喉咙里像是堵着团浸透了苦胆水的棉絮。那些在心底排练了无数遍的解释,此刻却化作滚烫的委屈,灼烧着眼眶:“原来在殿下心里,我就是这般不知检点之人?!”她突然用力挣扎!”
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刘休远心头。可恼人的自尊让他不愿低头,反而将她推得更远。
“既如此,孤也不必听你狡辩“从今日起……孤与你,再无瓜葛。”他甩下这句话,转身时袍角扫翻了廊下的青瓷花盆。泥土混着雨水溅在王鹦鹉裙角,她却像是感觉不到,只是死死盯着他离去的背影。刘休远每走一步,靴底碾过落叶的声响都像碾在她心上。她才缓缓滑坐在地,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青砖缝隙里的苔藓。
雨越下越大,打在刘休远身上却激不起半分知觉。庆国举着伞小跑着跟在后面,看着主子紧攥的拳头,却不敢出声。转过角楼时,刘休远突然停住,望着积水里自己扭曲的倒影,耳边回响着王鹦鹉最后那句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