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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些小藩地方的商人、士族甚至开始偷偷出城,送降书、求见明军主将,打听投降流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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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津一役之后,京都外围守将已明显感到不安,私下嘀咕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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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徐闻真是天朝封王,这日本说不定以后就要换旗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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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守,是不是等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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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军征兵横暴、军饷不发,一天能顶两场仗的骂名,民怨冲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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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声音,哪怕再低,也挡不住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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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明军主力营地内,几位将领正于夜间议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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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盆中木炭劈啪作响,帐中只留徐林、黄定、郑世良等亲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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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说得对。”黄定开口道:“陛下曾言:打下日本,此地便是越王封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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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真一把火烧了民田,杀了百姓,以后谁来交税?谁来开田?谁来效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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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世良皱眉:“可也不能太宽仁,日本人畏威而不怀德,你越讲道理,他们越欺你懦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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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是只讲仁义,他们只会背后捅你刀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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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林点头道:“所以祖父定下铁律:主动投降者,恩施仁政;打不过才投降的,一律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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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仁义,不给墙头草;仁义,是给忠诚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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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定冷笑:“没错,我们不是来当和尚的,是来打服他们的,得先让他们——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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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中一阵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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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林起身,走到军帐门前,望着夜空下远处京都方向的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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