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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下脚步,对着两旁的六科班房喝了一句:“本官锦衣卫指挥使徐林,奉首辅大人之命,来提犯人王晨!尔等,速引本官入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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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,一名刑科中年吏员跌跌撞撞赶来,满头是汗,腰都弯成了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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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……徐大人,小的、小的在值,您所要之人……王、王晨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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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林一听语气不对,双目一眯,寒光一闪:“他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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吏员低着头,声音细若蚊蚋:“已……三日前在牢中……自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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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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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林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一步上前,一把揪住那吏员的衣襟,声音低沉压抑:“怎么死的?何时?谁值夜?尸体呢?说清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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吏员吓得浑身发抖:“据牢头回禀,是……是用腰带缢死的,属下不敢隐瞒,大人明察,大人明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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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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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林怒喝出声,一甩手将那人扔到一边,厉声道:“一名朝廷钦命待审之人,入狱不除随身之物?你们杭州府的牢房就是这样管人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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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地一挥手,身后锦衣卫冲入衙中,挨个翻查案册、盘问值夜之人,刑房当堂审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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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厅之内,立刻乱作一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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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连夜值班,刚换完衣裳便被叫回来,有人还在灶上热饭,筷子还没放下,便被扣到刑房严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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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已有数人被押入厅中跪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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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晨的尸首呢?”徐林冷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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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大人……回大人,尸体……已经火化埋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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