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一行却看得极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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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报不仅披露王晨的背景,钱塘海商庶出子、流放海外、岛上侥幸归来、揭露通倭阴谋,更重要的是,他所揭发之人皆为当今江南大族,苏南盐商、绍兴书院、杭州王家,个个手眼通天,富可敌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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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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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谦轻声念了一句,眼中一抹意味深长:“呵,还真是意外之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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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信笺轻轻放回案头,神色从容,心中已经盘算着更大的棋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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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州贺家通倭已是铁证如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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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江南大族巨商勾结海寇,朝廷苦于无实证,一直无法发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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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王晨挺身而出,虽未入朝堂,却在市井掀起风浪,自揭家门之黑,且言之有据,引得百姓侧目,官员震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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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身份微末,站位却极其巧妙,不是朝中言官,也非乱党山匪,却用一张嘴,在最合适的时机,挑开了江南遮掩已久的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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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这些话出自朝臣,必遭弹劾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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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出自书生,易被镇压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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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他是个半商半儒,经历极奇,自带“被害者”光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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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妙的是:他说得太快了,官府还没来得及反应,百姓已经传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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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谦慢慢起身,负手踱至窗前,眺望京中夏日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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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初晴,远处楼阁飞檐起伏,瓦色斑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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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看风景,只低语一声:“这把火,烧得好,不是烧得乱,而是烧得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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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等机会,可遇不可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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