辽阔东海之上,乌云低垂,波涛起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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驶往大明的使团船队破浪前行,风帆紧绷,船头挂着明字红旗,在海天之间格外显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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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舱内,气氛沉闷如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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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廷章坐在主舱中,章命人言行拷问刺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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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此事不像表面这般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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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人的反应太不正常了,像是真的不认识这个刺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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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尚德被四肢反绑,跪在甲板上,嘴角带着鞭痕与血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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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游离,面色惨白,汗水混着咸风,不住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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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问一次,你为谁效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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使团中随行的锦衣卫立刻将一桶海水泼下去,带着血腥味的咸水浇得鲁尚德直抽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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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不说,把你丢进海里喂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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锦衣卫低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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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尚德忍痛低头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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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下一秒,他的手臂就被锦衣卫一刀砍下,扔进大海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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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给你三息时间,不说,便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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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说!我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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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尚德终于忍不住断臂之痛,嘶声哭喊:“是苏州贺家……是他们指使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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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颤抖着道:“贺氏盐庄,江南首富,表面是正经盐商,背后却勾结海盗、走私银两、暗铸兵器……甚至养贼养寇,假扮倭寇四处劫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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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不是真想让日本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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