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廷章走上前,冷声道:“你查的,不是账册,是情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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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从袖中取出另一份文书,晃了晃:“你偷的这份,是我半日前亲笔伪造的。专门写给你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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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尚德顿时如遭雷击,脸色从苍白变成灰土色,喉咙抖了几下,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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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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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天刚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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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廷章亲自押着鲁尚德,大步踏入官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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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神情冷肃,目光如霜,身后一众大明使团成员整齐列队,皆披朝服、佩腰章,肃杀之意扑面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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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都官员仓皇迎出,尚未开口,沈廷章便厉声质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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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使奉旨出使贵国,却在京都境内遭遇刺杀,又在使团中揪出内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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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指鲁尚德,喝道:“此人潜藏我团,擅窃密文,图谋不轨!为何你们要在我使团中安插细作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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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上顿时一片死寂,京都官员面色大变,一时不敢应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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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臾,将军府派人赶到,将军足利义政亲自批来文书,只写寥寥几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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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人并非我方安插,必有他国奸人,欲借中日之交挑事生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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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廷章冷笑一声,随手将那封文书摔在案上:“我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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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非你国所为,那为何此人行动如此熟稔地形、密接外商?又怎会在你京都官场附近活动自如?你说不是你们,那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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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沈廷章不再多言,转身便走,只留下一句冷冷话语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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