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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念尔宗庙既毁,无国可归,姑不加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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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废汝为庶人,贬居西山冷宫,终身禁足,不得再封、不许再言,不可再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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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臣肃然,不发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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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瑈伏地如泥,浑身战栗,连一句“臣知罪”都说不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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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刻,他不再是王,不再是臣,甚至不如殿前一名执戟小卒有尊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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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以为自己能求死了结,但成化帝并未赐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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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不要他死,大明要他活着,活着记住失败,活着承受羞辱,活着成为叛逆者的警钟与废国者的墓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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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几名锦衣卫校尉上前,将李瑈拖起,架着他缓缓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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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瑈踏着奉天门的青石台阶,一步一滑,身形颤抖如风中残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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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皇帝再未看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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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官亦无人言语,任其如丧狗般被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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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一日始,李瑈被送入西山禁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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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皇室冷宫旧地,荒凉偏僻,守卫森严,不见天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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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瑈被剃发换衣,不准称号,不准读书,不准写字,不准任何人再称他一声“殿下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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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是王国的中心,如今却连名字都被剥夺,只在史书上留下一身耻辱,困于寂寞岁月之间,孤独地慢慢腐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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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鲜国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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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大明并未就此罢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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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鲜虽破,根祸未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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