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2章 太上皇驾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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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欢喜，也没有悲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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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的心中，胜负从来不是目的，安天下、定乾坤、才是他一生之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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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间传言，越王铁面无情，不动声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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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无人知道，那个夜晚，他在书房中坐了整整一夜，一盏灯，一页纸，写写停停，最终将一页悼词烧成灰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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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不悲，而是不能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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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越王府依旧灯火通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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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摊开天下舆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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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闻目光如炬，静观世局，胸中波澜不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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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祁镇死后，南宫之外，天下如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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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无声，百姓如旧耕作劳作，庙堂之高，沉默如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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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士绅虽心有不甘，却也不过在茶馆中低声谈笑，面上写满无可奈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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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天命本就如此，更替之间，连一点浪花都未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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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都坊间，酒肆茶楼中，传言四起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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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帝两废，皆出一人之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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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越王徐闻，世所罕见之权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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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若不废，天下谁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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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怒骂，有人讥嘲，亦有人惋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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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更多的，是冷静后的服从，是顺势而为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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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知道，越王徐闻，早已不只是权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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