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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罪九,辱我袍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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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虎曾于醉后,当众指着麾下兵卒,狂言:‘一群活该受穷的蠢货,养你们,就是为了让你们替我去死!我的一根脚趾,都比你们一百条贱命金贵!’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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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,如同一道惊雷,在两百名兵卒的头顶轰然炸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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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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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一般的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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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兵卒都僵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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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脸上的悍勇、不安、迷茫,在这一刻,尽数褪去,只剩下一种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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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羞辱到极致的……愤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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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句话,像一根毒刺,扎进了他们每个人的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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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他们用命去效忠的人,只是把他们当成可以随时牺牲的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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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连狗都不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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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为首的一名队正,双目赤红,死死盯着张文远,“你说的……可是真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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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文远抬起头,脸上竟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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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不真,你们自己心里,没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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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年冬天,你们没领到冬衣,他赵虎的婆娘,添了一件三百两银子的狐裘大氅,你们忘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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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家商队出事第二天,他赵虎就给他儿子,买了一匹千里马,你们忘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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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个月,他当众打断了小六子的腿,骂他是‘不长眼的狗东西’,就因为小六子不小心撞了他一下,你们都忘了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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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文远的声音,一句比一句尖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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