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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掌柜身体剧震,汗出如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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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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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咬了咬牙,像是下了某种决心,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本用黑油皮包裹的册子,双手高高举过头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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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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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我孙家三代人,偷偷记下的账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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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里面,记着青阳城所有大户,包括城主府在内,每一笔见不得光的交易,每一处被抵押的命脉产业,每一个人的身家底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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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了它,整个青阳城的钱袋子,就等于攥在了前辈您的手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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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,便是我孙钱的投名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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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口,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,却只能看到孙掌柜跪伏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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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进去的时间,比李万山长了一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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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剩下的人,心里愈发七上八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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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回事?孙胖子那滑头,难不成谈崩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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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嘘……小声点!你不要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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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他们看到孙掌柜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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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色苍白,脚步却异常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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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,不再是平日里的精明算计,而是一种近乎于狂信徒般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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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看任何人,径直穿过人群,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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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眼神,让所有看到的人,心里都咯噔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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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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