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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混乱的关系让他的大脑近乎停转,太阳穴突突生疼。烈日骄阳下,他逃也似的奔离了未央宫,奔离了她恨入骨髓的视线。
晏无咎离开之后,兰竹菊三婢纷纷上前,却被宋姝摆手挥退了。
“你们先下去,让我自己静静待会儿。”她道。
兰幽打了个手势,一众侍婢纷纷退下,只剩拂珠还站在角落里静静守着她。
“拂珠,你也先去休息吧。我,脑子有点儿乱,想清醒一下。”
她声音里透着一股迷茫疲累,听得拂珠皱眉。
“姑娘……”拂珠张了张口,却第一次发现自己没有能劝她的话。
她从八岁起便跟在宋姝左右,亲眼见过她情窦初开时的羞涩,知晓少女心意朦胧的彷徨,见证她年少爱慕痴狂,又目睹着她梦醒之时惶惶无措。
她知道,从赐婚圣旨传到宋府的那一日起,宋姝便将她对晏无咎的所有爱恨都埋进了心底的箱子中,又亲手为它上了一把坚不可摧的锁。
如今,那把锁找见了钥匙,那些深深埋藏的东西翻滚汹涌,或许再也埋不住了。
又或许,这样也好。
拂珠心想着。
毕竟,腐肉若是不清,只会溃烂成触之即痛的疤,倒不如将那些痛处统统都抖出来,一一清断,唯这样,伤口才会结痂,新肉才会慢慢长出来。
自晏无咎那日从未央宫中离开后,一连半个月,他再未来见过宋姝一面。也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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