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,又是宋家。
半年间,他第三次见到宋文栋的名字出现腌臜事里。
若说宋家没什么猫腻, 鬼都不信。
狭长的眼微眯,晏无咎将刘不措递来的证据随手扔在黄杨木桌上,吩咐尤淖:“去查查, 查清楚。”
尤淖低声应是,从桌上拾起证物,在刘不措与范瑞眼皮子底下离开了上书房。
正午艳阳高照, 映在他黑袍上繁密银线闪耀, 袖挡上的蛇尾鳞片发凉,生出令人胆寒的光。
尤淖行走在大内,手握着检举信和证词,消瘦脸上浮出一丝隐秘微笑。
前几个月清杀平西王在京中党羽之时, 他便觉得宋文栋有问题。谁知成国公那老不死竟会圣上面前为他求情。
不过兜兜转转, 还不是被他抓住了马脚。
明艳天光之下,他似是胸有成竹, 大步流星地朝着内狱而去。
不过几日时光, 宋文栋与宋冉父子又进了例竟门的消息传到幽山别院。
初夏已至, 中庭草木繁茂,夏风裹着绿枝的清香拂过她鬓间发梢,遮住宋姝思量瞳孔。
她读了钱知晓的信, 百思不得其解, 不知是谁做了她肚里的蛔虫, 前脚劫走了季秋,后脚又将事情捅到了无咎面前。
她思考了半响,也没什么头绪,索性将书信烧毁,往椅背后一瘫,半眯着眼,尽享起夏日清风舒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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