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 吞噬循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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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如潮水般灌入季燃的七窍。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扯成无数碎片，每个碎片都在不同的时间线上经历着截然不同的人生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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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自己五岁时没能挣脱实验台，成为s的完美容器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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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十八岁那年拒绝了隶人系统，平凡地度过一生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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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在东京塔顶与s同归于尽，身体化作漫天光点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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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些都是你，也都不是你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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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燃的声音直接在季燃的脑神经中震荡。此刻他们的身体已经融合了大半，季燃的右臂完全变成了流动的黑色物质，而暗燃的胸口却浮现出季燃的树状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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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看看这个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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暗燃的思维突然向季燃敞开。在记忆深海中，季燃看到了令人窒息的真相：所谓"时间奇点"，其实是季明月最初设计的量子计算机核心。二十年前那个雪夜，她并非死于实验事故，而是发现了s在系统中埋藏的致命后门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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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若检测到时间线变动率超过阈值，启动文明重置协议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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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母亲想阻止这个协议。"季燃的意识在黑色物质中挣扎，"所以她创造了钥匙儿童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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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。"暗燃的声音突然变得像季明月般温柔，"她创造的是'抗体'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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融合进度达到87%时，异常发生了。季燃体内的母亲之刃碎片突然共鸣，那些渗入血管的金属丝线从毛孔中刺出，在黑色物质表面编织出密集的树状网络。暗燃发出痛苦的嘶吼，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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