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夜里雨下得更大了,雨点敲在玻璃窗上,像在打鼓。星星被雷声惊醒,光着脚冲进主卧,小身子一拱就钻进夏晚星怀里:“妈妈,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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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晚星刚把她搂紧,身边的傅景深就醒了。他没说话,只是伸手把台灯打开,暖黄的光晕立刻驱散了大半黑暗。然后他起身去拿星星的兔子玩偶,回来时手里还多了杯温牛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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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了就不怕了。”他把牛奶递到星星嘴边,又拿过毯子,把母女俩裹得严严实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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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星小口啜着牛奶,忽然指着窗外:“爸爸,雨在唱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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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景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雨水在路灯下织成银丝,确实像流动的音符。他忽然说:“爸爸给你讲个故事吧,关于雨和花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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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前有朵玉兰花,总嫌自己开得慢。有天夜里下大雨,它吓得缩在花苞里哭,说‘我肯定开不了了’。这时候雨说‘别怕呀,我是来帮你长大的’。第二天早上,玉兰花一睁眼,发现自己全开了,比谁都漂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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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星听得入了迷,小脑袋在夏晚星怀里蹭了蹭:“那我们家的玉兰花开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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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了,”傅景深伸手,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,“等雨停了,就该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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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星星又睡着了,嘴角还沾着奶渍。傅景深把她抱回小床,回来时手里拿着条干毛巾,仔细擦去夏晚星脚踝上的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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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记得我们大学时那场暴雨吗?”他忽然说,“你被困在教学楼,我跑遍整个校园给你买姜茶,结果奶茶店只剩最后一杯,还洒了半杯在你书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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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晚星笑了。她当然记得。那天他浑身湿透地站在屋檐下,手里举着杯只剩半杯的姜茶,头发滴着水,却一个劲说“还好没全洒了”。后来她才知道,他为了抢那杯姜茶,跟学弟石头剪刀布输了五局,最后是把自己的伞给了对方才换回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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