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爆竹的声音,只有一声又一声的鸡鸣,一女一男两个纸扎童子,脸上画着简笔的五官,眼睛下方有两团朱砂一般的红晕。
她们正扶着一个女人进门,这个女人正是秦姽婳,只是她两眼呆滞,浑浑噩噩直视远方,眼睛一眨也不眨,宛如梦游,完全由那两个童子操纵。
突然一个纸人丢过来一个“火盆”,但是盆子里并不是火,而是一个未成型的胎儿和它长长的脐带。
在童子的搀扶下,秦姽婳虚弱地抬起腿。
盆里的婴儿开始哇哇大哭,只是这哭声涩哑尖利,犹如狼叫,它举起两根肉棍一样的小手仿佛在拒绝什么。婴儿浑身上下渗出血水来,浸红了整个铜盆。
一个巫师装扮的司仪,带着山羊头面具,散发出浓烈的腥膻腐臭的味道,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舞台上,他举着红色的招魂幡道“新娘跨过火盆,与新郎的日子一定红红火火。”
台下的纸人开始统一鼓掌,但是没有掌声,只有纸张摩擦的声音。
台上的另一端出现身穿大红婚服的新郎,新郎浑身上下滴着水,半张脸是森森白骨,另半张脸被泡的发白肿胀,皮肉外翻,无精打采地站在一边,胸前戴着一朵脏兮兮的大红花。
待秦姽婳走上台前,所有纸人都悉悉索索地落座,司仪开始主持婚礼,宣读婚书:
“玉成佳偶,缔结良缘。白头永偕,死生不离。祝亡者之同心同德,咏生者之宜室宜家。此情可鉴天地,此婚可隔阴阳。谨订。”
“新娘秦姽婳自愿嫁于新郎方喜忠,珠联璧合,永结良缘。此情天地可鉴,日月共盟。”
说完,它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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