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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一声干涩的苦笑,从他喉咙深处挤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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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尽最后的倔强,看着陈宇,声音微弱如蚊蚋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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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算……就算找到了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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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顶多算是……非法处理尸体罪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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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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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宇猛地一拍桌子,一字一顿地喝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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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妻子的死,是一个悲剧!你,本该是那个最值得同情的人!所有人,都会为你这十五年的坚守与痛苦,感到惋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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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现在呢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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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看你,走上了一条什么样的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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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,你杀的是凶手!你以为,你完成了一场迟到了十五年的复仇!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伟大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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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宇的声音越来越大,如同滚滚惊雷,在审讯室里回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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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如果,我现在告诉你!你错了!大错特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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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雷哥,根本就不是凶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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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所有人都被耍了!被一个真正的魔鬼,玩弄于股掌之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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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五年!沈涛!你白白沉沦了十五年!被仇恨,折磨了整整五千四百多个日夜!到头来,你只是杀了一个和你一样的……可怜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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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辅错了!你也错了!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,全都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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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闭嘴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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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涛像个野兽,猛地从椅子上弹起,手铐被挣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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