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4章 熊大和熊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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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了很久。久到窗外的阳光移动了位置，在办公桌上投下新的光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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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，他无声地吐出一口气，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。他没有说“相信”，也没有说“不信”。他只是将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豆浆放在桌上，然后，转身走向办公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文件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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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念之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的举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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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清逸打开柜门，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……带透气孔的透明小……鱼缸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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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回办公桌前，将小鱼缸放在了苏念之带来的早餐旁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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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念之好奇地探头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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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盒子里铺着一层湿润的细沙和快干枯的水，沙子上放着两片菜叶。而在菜叶旁边，是正慢吞吞伸着脖子好奇张望……是两只……小乌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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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动作稍显活泼。另一只看起来更沉稳。两只都只有婴儿拳头大小，绿豆般的眼睛乌溜溜的，透着憨憨懵懂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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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念之不在看着顾清逸，而是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小乌龟，又抬头看看顾清逸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，却似乎少了些寒冰的冷脸：“……这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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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清逸避开她探究的目光，视线落在两只慢吞吞的小乌龟身上，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，却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锐利：“以前同事养的，后来他调走了。没人要。”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……好养活。给点水，喂点菜叶子就行。不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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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由牵强得近乎笨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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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念之看着他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就想笑，再看着盒子里那两只懵懂无知、慢悠悠爬动的小生命，忽然觉得心头某个角落被轻轻撞了一下。所有的紧张和试探，还有关于玄学与科学之间的争论，在这一刻，都被这两只小乌龟憨憨的模样冲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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