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刚刚冒出的一点贪念。看看地上那滩还没清理干净的血肉模糊,再看看眼前这诡异“复活”的王大牙,三人狠狠打了个寒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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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……听姑娘的!”李伯咬咬牙,硬着头皮上前一步,对着栓子和柱子吼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拿上火把!跟上!”他不敢靠近王大牙,只敢隔着几步远催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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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阮接收到沈昭的眼神,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。一直僵立不动的王大牙,猛地一个趔趄,随即迈开步子,以一种极其僵硬、关节仿佛生锈般的怪异姿势,朝着洼地外一个方向走去,每一步都踩得地上的枯枝败叶嘎吱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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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伯三人吓得一哆嗦,连忙举着仅有的破灯笼和临时点燃的火把,心惊胆战地跟在那具“活尸”后面,很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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洼地里剩下的流民们,看着那诡异消失的队伍,又看看站在中央、面无表情的沈昭,以及她身后那个沉默得如同影子般的哑女,敬畏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每个人的心头。没人敢再出声,更没人敢靠近。他们默默地散开,继续在微弱的光线下,麻木地挖掘着草根,或者蜷缩在角落,等待着未知的命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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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昭走到洼地边缘,找了块稍显干燥的石头坐下。掌心的业痕还在隐隐灼痛,提醒着她昨夜的血腥代价。身体极度疲惫,精神却像绷紧的弓弦。她需要更多!威望值!可靠的人手!能立足的地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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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在死寂和压抑中缓慢流逝。不知过了多久,洼地入口处终于传来了动静,伴随着李伯激动得变了调的声音:“有粮!真的有粮!好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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洼地里瞬间骚动起来!所有麻木的流民像是被注入了强心针,猛地抬头望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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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李伯、栓子、柱子三人,连拖带拽,气喘吁吁地扛着、拖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、沾满泥土的破麻袋冲了回来!他们脸上混合着疲惫、兴奋和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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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那个“带路”的王大牙,此刻像一截被彻底抽掉骨头的烂肉,软塌塌地被栓子拖在最后,脸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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